作者:維克多・E・弗蘭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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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證實了我從小對父親的看法:正義感是他的主要性格特徵之一。他的這種正義感是植根於對上帝的虔誠信仰上的,否則,我們很難理解他為何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一切都按照上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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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命如此短暫,那它的意義何在?最後,我終其一生探索得出的答案就是: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死亡本身讓生命變得有意義。最重要的是,生命的短暫並不會抹殺它自身的意義,因為過去的事情並不意味著永久的消失,而是被保存起來 —— 過往的一切在消逝之前,就被保存在了 “過去”。我們的一切所作所為、所學所感,都被存放到 “過去” 之中,任何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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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可以稱為苦思,或者說得好聽一點,可以稱為蘇格拉底式的自省,不管怎樣,我小時候,每天早上在床上吃過早餐 ——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喝過咖啡之後,總會花幾分鐘時間思考人生的意義,特別是接下來這一天的意義,或者更確切一點,這一天對於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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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即使只是在討論會上做一個簡短的評論,我也會認認真真地準備好發言內容並做好筆記;如果是要面對幾千人發表演講,我也是小心翼翼地準備講稿、列好提綱,然後就像對著十幾個人的討論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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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任何事都盡可能提早完成,絕不會拖到最後一刻。這樣一來,當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時,就不會在拼命工作的同時,還要因擔心完不成任務而忐忑不安。而第三個原則是:不僅要提前做事,而且要把麻煩的事放到前面先做,換句話說:提前搞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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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會記住別人的好處,忘記別人的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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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遭受到什麼磨難,屈下雙膝(當然是在腦海中)並禱告上蒼,在以後的歲月中不會再遇到比這更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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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一切,並為每一件狗屁事兒喝采。” 是的,我們要看到積極的一面,至少那些想要藝術地生活的人需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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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講時,幽默的話語不僅能使整個氛圍更輕鬆,還能在接下來的自由討論中削弱對手的立場,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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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談一個人的性格和品性,就不得不提他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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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我這一生中幾乎所有重要的決定,都是在獨自向上攀登的時候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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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一項愛好上鑽研得足夠深入,你就不再是一知半解的門外漢,而是成為這方面的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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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遠不到專業水準的業餘愛好,我也做得興致盎然,一點兒也不羞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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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那些所謂成熟的理性更令他感到厭惡的了(這裡我指的是那些不經思考就任意盲目地借用前人觀點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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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權力,那就是拯救的權力;只有一種榮譽,那就是救助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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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應主動詢問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因為我們自己就是解答這個問題的主體,也就是說,我們自己就是要去回答生命所提出的問題的那個人,而我們必須要為自己的存在負責,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我們才能回答這個關於生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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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終極意義超出了我們的理解能力,我將其命名為 “超意義”(超意義)。我們只能信仰它,而且必須信仰它;事實上,我們每個人都一直在信仰著它,只不過沒有意識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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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所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有一個終極意義,也就是超意義,可是我們無法理解並知曉這個超意義,而只能信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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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 年我提出區分三類不同的價值的構想,也就是為我們的生命 —— 從出生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呼出最後一口氣為止,賦予意義的三種途徑,具體來說,它們是:我們的行動,我們創造的作品,以及我們的經歷、際遇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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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一個人結束自己生命的決定,可是我也希望人們能夠尊重我的原則,那就是:盡我所能,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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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類似的,有的人聲稱,他寧愿去集中營,也不去做納粹的走狗。話是沒錯,可是這種話只有那些用自己的行動證實自己的人才有資格說,那些老早就躲到國外去過安逸生活的人還是不要說了。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回過頭來對他人的做法評頭論足,終歸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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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不是指再沒有東西能增加進去了,而是指再也不能拿走一樣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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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讓我仰視的真正的大師無一例外都是寬厚的仁者,他們雖然有權力和資格批評我,卻總是忽略掉我所做研究的不足,而試圖從中挖掘出一些積極的東西給予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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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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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個,是想解釋一下我的金錢觀。對於金錢本身我並無多大興趣,我們要有錢,但是有錢的真正意義在於,我們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而無須顧及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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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得不到一個絕對真理,那麼就必須滿足於多種相對真理之間的相互修正,並且有勇氣去面對片面性。在心理治療領域那些交織在一起的紛繁的多重旋律裡,我們可以而且必須走向某種片面性,且對這種片面性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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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發患者去發現生命的意義,是意義療法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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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爾認為,人類存在的最重要的本質是 “負責”,所以意義治療中應讓病人自己承擔起判斷的責任,醫生的價值觀念不能塞給病人。發現意義的途徑有:(1)創造、工作; (2)體認價值:經由體驗某個事件和人物,如工作的本質或文化、愛情等來發現生命的意義; (3)受苦:因為痛苦被發現有意義時,便不再痛苦了,通過認識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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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意向” 療法,讓患者故意從事其所害怕經驗的事件,這與森田療法的某些技術和系統家庭治療中的 “悖論處方” 在操作上是大體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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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瘋狂追求權力、金錢、性慾的滿足等享樂行為的原因在於存在空虛,求意義意志的挫折。為了避免存在空虛,人們採用了種種代償方法,如求權意志和享樂意志等。現代人普遍存在的空虛感和緊迫感正是意義治療的治療指征,因此意義治療已超越嚴格意義上的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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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意向的理論前提是:在許多情況下,失調行為的產生是由於人們過分害怕某些令人恐懼的事物。這就是說,由於他老是擔心著某種可能使他感到焦慮的處境,因而他變得萬分恐怖,以至於不由自主地被引入這一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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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要用這種方法來醫治對演講的膽怯,那可以在演講前這樣對自己說:“我要盡力感到焦慮,我要焦慮不安,在台上心驚膽戰,想逃遁,把自己從上到下裹起來。我要打哆嗦,渾身打戰,我要汗顏,臉紅脖子粗,要結巴,語無倫次。” 通過這種矛盾意向的做法,人就會平靜下來。嘲笑恐懼並以一種幽默的方式來決定你該針對恐懼自言自語些什麼,這樣就可以消除逆境可能對你產生的消極影響,讓你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應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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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們可能由於努力過分而無法取得成功,如果我們比較輕鬆自在地處理問題,成功也就容易得多,但這多少會有助於我們把注意力從那些使我們煩惱的瑣事上轉移到更有意義的價值和更重要的事情上。一旦我們這樣去做,就會發現這樣很能解決問題,我們就不再為焦慮所困擾。